作者:Vivian
楔子
「與你相遇 好幸運
可我已失去為你淚流滿面的權利
但願在我看不到的天際
你張開了雙翼
遇見你的註定
她會有多幸運 ⋯⋯」
遠離塵囂的山丘,一個披著長髮的少女,輕輕哼著,亮亮的淚水,輕滑過臉頰。天氣早已入冬,但她卻穿著單薄的衣物,任憑風吹打,好像在等那個人,披一件外套在她身上。但那不可能了,少女搖了搖頭,心,早已淌血到破碎了吧。
第一章
庭院深深深幾許?
楊柳堆煙,簾幕無重數。
玉勒雕鞍遊冶處,樓高不見章臺路。
雨橫風狂三月暮,門掩黃昏,無計留春住。
淚眼問花花不語,亂紅飛過秋千去。
「唔?」刺眼的陽光將我喚醒,揉揉眼,伸伸懶腰,一腳踏到冰冷的地板,不禁打了個寒顫。好冷。
「友芯,吃早餐了!」母親溫和的聲音走到了我耳裡,我趕緊換好衣服,整理好書包,走到樓下。
「媽媽,早安。」我懶洋洋回答。
「早!快吃啊,別遲到了。」我看看手錶,七點啦。坐在餐桌前,品嚐母親作的三明治。喝下一杯暖呼呼的巧克力,頓時全身舒暢。我背起書包,向門口走去。
「我走了!」
「路上小心啊!」
輕輕關上大門,一股寒意湧上,糟了,忘了多添點衣服,算了,再開門就要遲到了。我頂著寒風,向不遠的學校奔去。
走在巷口,一個同學騎著腳踏車呼嘯而過,突然,停下腳踏車,回過頭:「友芯?」我抬起頭,心頭震了一下,「哲宇?」
他笑了一下,示意我上車。我坐在他後方,好奇問:「國中和我一樣嗎?」
「嗯!五班喔!」「誒?我十九班呢!」我抱怨。
「哈,沒關係啦!」他笑笑。我們是很要好的國小朋友,算的上青梅竹馬吧,但畢業前一個月,我才發現,我漸漸喜歡上他了。不過,也晚了吧。還好同校,勉強還可以見面,我安慰自己。
清晨微微的風穿來,閉上眼,不去想了,現在好幸福,好想停在這一刻。他也回過頭來,我看見他嘴角也彎彎的。
接進校門,他輕輕拉住煞車:「我去放腳踏車。」「我等你一下,反正還早。」我微笑。他將腳踏車牽去放,心中暖暖的,好想一直看著他。
「唔?怎麼?」他在我眼前揮揮手,我了一跳:「我⋯⋯恍神了。」臉頰滲出微微紅暈。「好了,快點吧!」他毫無忌憚的牽起我的手向前跑,我愣了愣,臉上盡是幸福。
「掰掰!」我在樓梯口揮手,他也向我揮了手,我蹦蹦跳跳的到了教室。「1、2、3,哇!!!!!!!!!!!」「唔?」我愣了一下,看著那些班上趁機埋伏我的同學,笑了笑,「在幹嘛?」。「誒⋯⋯沒嚇到欸。」一個欠揍的人這麼說,我臉上爆了青筋,還那麼大聲,做賊也不給我心虛點,我陰險的微笑著:「來,誰策劃的?」那群人真得捏把冷汗了,只見所有人轉向一個坐在位置上的男同學,他對我傻笑著:「有遺言嗎?」我問。「誒?」他心裡大概毛毛的了,「好,講完了!」友芯輕笑,一拳過去。
(謎之音:接下來太過血腥,勿看)(友芯:What?找死?)(謎之音:大家下次見囉!!!)(友芯:給我等等!)(謎之音:誰先幫我打119!)
第二章
噹~噹~噹~下課鐘響起,我整理好書包,走向門外。「等一等!」回過頭,看見華都急急跟上來,「可以一起走嗎?」我點點頭,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邀請我一起,但臉頰卻依然沒有紅暈。
就這樣,兩人默默走回友芯家,「那我走了!」他回答。我點點頭,打開家裡大門。推開來,東西一丟,便整個癱軟在床上,好累。閉上眼,輕輕反思,華都為什麼會和我走?算了,我搖搖頭,腦子放空,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。
「起來啦!吃飯了!」母親在下吆喝,我揉揉眼,走向階梯。青菜、滷肉、貢丸湯⋯⋯,肚子不爭氣地叫著,我微微笑,坐下來。一餐下來,好沈默。
串場time:
(謎之音:這氣氛還真⋯⋯嚇人。)(友芯:作者安排的。)(作者:拜託,我沒靈感了!拖了一個禮拜才又繼續第二章,你們也諒解一下嘛!)(謎之音:⋯⋯⋯)(作者:在下偷懶一下,省略洗澡就寢囉~)(謎之音:不可以!洗澡很重要!可以順便看一下身材⋯⋯)友芯踹飛某人~(作者發抖中:吶吶~別鬧了,接下來由隔天開始囉~~)
早早上床睡覺的友芯,今天非常早起,自己打理好早點,便扭開門把,「出門了!」
早上五點的路上,冷冷清清,但我的心情,很好。今天,想去看看哲宇練球。走到操場,只見籃球隊佔據了操場,我定下神,尋找他。在角落的籃框,發現了投球中的哲宇。我悄悄走到籃框下坐著,看著他。
晃了神,對著他發呆許久,癡癡的笑著。突然他眼角餘光瞧見我,對我笑了。我彷彿電到了,喘不過氣,他是不是,有點那麼注意到我?一連三個月我都待在那裡看他,萌生的愛意,日日增生。
這天放學,我獨自走到書局買原子筆,突然「碰!」撞到了一個人,高高的,我往後跌:「唉!好痛喔,誰啊?」仔細看看,是我們學校的校服,還是八年級的。我站起來,拍拍灰塵:「對不起!」然後走出書店。「站住。」強而有力的聲音震住我,我瞇起雙眼,冷冷看著對方,「怎麼?都道歉了。」其實,除了熟識之人,對於旁人我是很冷漠的,像冰山吧。但這次,好像冷到不該冷的,算了!沒差。
他皺皺眉,睨著我:「我是誰!」「人啊。」我回答,不然呢?天皇啊?「還有呢?」我遲疑,「八年級的學長?」只見他有一些青筋暴出,但我沒發現:「我是誰?」他爆發了。但我沒被嚇到,只是冷靜又帶點不屑的瞪著:「我怎知?又不關我的事?是神?是鬼?也和我不相干。」我轉身離去,留下那男的,在後方狠狠瞪著。
其實他還算好看,但幹嘛惹我?我也不管,沉沉走回家。
隔天,在上學路上,遇到了哲宇:「哲宇!」我笑著跑過去。但他生氣的放開我的手。「怎麼了?」我震驚的問。他沒回答,狠狠地看著我,這一瞪,心好像涼涼的。「滾!」他大喝。我倒退幾步,淚水滾下臉頰。然後,看著他離開我的視線。到底怎麼了?我在心中吶喊。我做錯了什麼?
到班上,只見旁人對我指指點點,譏笑、嘲諷,在臉上浮出。我心中覺得:「好奇怪?怎麼⋯⋯」我坐在位置,腦袋一片白。我的知己:黛雲,偷偷走過來,將學校的報紙給我。這一看,差點昏了,只見標題上寫著:楊友芯嗆「龍據」副會長
龍據⋯⋯使人聞風喪膽的幫會,在學校,沒人能與他抗衡。我輕笑,繼續看內文:楊友芯在雲彩書店撞到副會長,惡言汙辱,甚至起手腳衝突,龍據會長李哲宇表示:將與楊友芯正式宣戰⋯⋯⋯⋯⋯」報紙鬆了,不是的,不是的!我發抖,哲宇⋯⋯⋯,連這種不正確的消息你也信?
第三章
友芯淡紫的雙眼閃過一絲哀怨,心碎了,淚水嘩啦嘩啦,恨不得不要有今天。搖搖晃晃,站了起來,走回家。就這樣翹了課。我窩在牆角啜泣,失去了你,看不到溫柔的你了。
我休學了一年,因為不像再看到你,使我心碎的聲音及容貌,不屬於我的溫柔及笑顏,沒那個福份,跟你在一起!
就這樣,在家自學一年,安然無患。如今是九年級了,為了考試,不得不踏入學校。這制服,多久沒穿了?這土地,多久沒踏了?這校園,多久沒見了?好巧不巧,就看到哲宇與一個女孩談笑,心中生起厭惡,走向前,眼神滿是嘲諷在嘲諷,他愣了一下,憤怒道:「她是我女友:意涵,還有,你終於來學校啦!怎麼了?道歉嗎?」他毫不客氣回嗆,我沒應聲,只是淒涼的笑。這一年,我變了很多。不僅僅是髮色,氣質、心境也都成長了。
我不去回嘴,只是搖搖頭,慢慢由他身旁走過。
離別的這一年,你好像沒變呢,我一閃狡詐的眼神:「好啊,讓你看看,我是誰!」
我不是在他抽屜放青蛙,或是在他女友身邊糾纏,而是一直讀書,不理會他。好幾次,我們都這樣擦身而過,看似好像互不相識。不過,他好像也有了些動作。
下課,總找不著龍據的成員。哪裏都不在,但我依然沒把它放在心上,因為我早有準備。
模擬考,原本穩穩領先校榜第二的李哲宇被我狠狠打落,雙雙差了整整二十分,我看著他咬牙的樣子,嘴角輕揚:「我不好惹的,哲宇。」放學,馬上被他們幫會的人圍住:「不准過。」領頭的大個子吼。「憑什麼?」我挑挑眉。「憑我比你強!」說完,一窩蜂的人湧了上來。
我冷冷一笑,不到三十秒,五十人瞬間「五體投地」。「不好意思,籌碼不夠。」我陰森森的臉,就像惡魔般。這一年,除了讀書,我勤練跆拳道,呵,幾段嗎⋯⋯也心知肚明吧,這速度。
白髮飄過,冷漠的眼神在眾人一扎眼後消失,毛骨悚然嗎?
「站住。」一道聲音讓我顫了一下,哲宇呀。我轉過頭,看他犀利的目光,但我並未退卻:「幹嘛?」「打傷人不用負責嗎?」我冷哼,「他們技術太差。自尋麻煩。」我話一說完,他一腳就踹過來,我輕輕擋下,冷冷地說:「奉陪,後果自行負責。」然後,一拳,打了下去,但,我猶豫了。他⋯⋯真的要打嗎?真的要為敵嗎?眼神空洞的我喃喃,可是他沒發現,好像逮到時間,踢向我的腹部。
就這樣,頓時疼痛難當,我跪下來,抱著肚子,紫瞳染上了鮮紅,身子不受控制,狠狠打了哲宇巴掌。他愣住了,輕拂著紅腫的臉,然後,我又給了他一拳,他倒下來了,心不知道為何悶悶的,我抱著肚子,跑回家。
坐在沙發,心中總想,我居然還愛他?為什麼⋯⋯⋯懷念你的溫柔,但不可能了吧。望著天花板,淒然一笑。他那一拳,打中了五臟六腑啊。傷得很重呢。我走出家門,忍著疼痛騎著腳踏車,到了河濱公園席地而坐。好痛,心好痛。
好像再見到你,在聽到你溫柔的聲音⋯⋯⋯
那段日子,永遠藏在我最深的心中,只有你的笑容,入得了我的眼簾。
好希望,只記得你對我的笑容。
我微笑著,躺在山丘上,不想醒來了。